“如意!”吉祥端着茶水递过去,瞪了她一眼,暗示不许再胡言乱语。
如意很无奈,叹息着接了茶水小心翼翼喂姑娘喝。
提起崔景行,倒也不是她有意为之。
既然提都提到了,还真想瞧瞧姑娘的反应,可惜床榻上的姑娘喝完茶水便睡过去了,无甚特殊的反应。
卢清楚没睡着,眼前仿佛又看见了水中的“仙子”。
若真是他,那未免有些可笑。
日夜相思时不见君,心灰意冷时处处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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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习武之人底子好,当卢清楚下床还需要人搀扶时,崔景行已然大好。
从府衙下值回来,方洗漱更衣完毕,崔景崇来了。
“听闻兄长前几日伤了风寒,我今日才得空,想着不放心还是来看看才好。”
崔景行提笔点墨,闻言抬眼疑惑地打量他一眼。
这是他那天生凉薄的弟弟说出的话?
话说回来,他似乎也没资格嘲讽旁人凉薄。
“无甚大碍,偶感风寒而已。今日你可上公了?”
崔景崇点头:“兄长似乎也才下值?你这尚书右丞当着实累。”
书案后的兄长闻言,头也未抬地闷笑两声:“此言属实,偶尔我也羡慕族中其他兄弟,可以任性妄为。”
“那倒是。不是嫡长孙也有不是嫡长孙的好处,至少活得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