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听,你还是先回去吧。”
崔景崇笑,微讽道:“连和离都敢的女子,还怕名声不好?”
“那是两回事!”病中的女子皱了眉头,似乎对他的说法感到很不满,他也就不再刺激她。
药熬好了,如意端进房中,全程眼神怪异地看着崔景崇,再一看床上的姑娘竟然醒了!
“姑娘您醒了!太好了,奴婢马上去禀报老爷夫人!”
说罢搁下药碗,急匆匆跑了出去。
卢清楚张口,话也没来得及说。
她全身无力,又有崔景崇在此,该如何自个儿喝药?
不曾想他径直端了药碗,调羹搅了搅汤药,觉得温度合适了又放下。
“我扶你坐起来喝药?躺着喝容易给呛着。”
卢清楚:“……不必麻烦崔二公子了,我等吉祥如意回来再喝。”
“卢清楚,你表现得越是生疏,越说明你内心是在意的。”
在意什么,不必他再明说。
崔景崇见她脸色愈发苍白,剩下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不由分说,伸手连人带被子扶起来靠在床头。
整个过程卢清楚都处于一脸懵的状态,直到他舀了药,调羹凑到她唇边。
不得不说,崔家这两兄弟某些方面很相似,比如都挺霸道。
“不想叫人瞧见你我这般模样,就快些把药喝了。听闻这药方还是祖母着人送来的,你莫不是要辜负她老人家的一番好意?”
卢清楚抬眼看了看他,沉默一阵,说道:“不必如此麻烦,我就着碗喝便可。”
他也不强求,依照她的意思将碗沿凑到那略显苍白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