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是惊讶的语气,让崔景崇心底的失落淡了许多。
是啊,他从未对她好过,又凭什么让她爱上自己呢?岂非强人所难?
想通了一些事,心态似乎平衡许多,语气平静道:“听闻你落水后受寒,我来探望一下。身子可还好?”
瞧她的模样也不会太好。
卢清楚挣扎着想坐起来,被他伸手摁住肩头:“还病着就莫要乱动,仔细再加重。”
她也是病糊涂了,这会儿衣衫不整的,也不便坐起来,只好就这么躺着。
两人都沉默着,气氛异常尴尬,
半晌后,身为被探望者,卢清楚决定说点什么。
“咳咳……多谢挂念,其实也无甚大碍,喝几副药,过几天也就好了。”
“我知晓。不过你底子不算好,还是得多注意。”
“呃……嗯。”
再次沉默。
又过了一阵,她刚想说点什么,许妈妈拿着管事买回来的冰块进来了。
崔景崇自然而然接手:“我来。”
她连忙摇头:“不,不必了,让许妈妈来就好。”
他脸色沉了沉,道:“只是举手之劳,你在怕什么?”
卢清楚:“……”她没有在怕啊,只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懂么?
不管懂不懂,许妈妈的活儿都被抢了。
在细碎的冰块外包了几层锦帕,轻轻搭在女子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舒服地轻叹一声,头脑也跟着清醒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