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楚没多听,默默退了下去,寻一处安静赏花,权当方才没偷听过壁角。
外头越热闹,里头越容易做些掩人耳目之事。
齐月娘哄睡了元哥儿,嘱咐丫鬟婆子好生照顾,自己慢吞吞出了门。
她住的院子有道垂花门,那里似乎已经有人在等候。
那人一如之前几次见面,穿着过大的斗篷,脸上蒙着黑色面巾。
见她姗姗来迟,沙哑难听的嗓音伴着不耐烦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飞鸽传书么?快说,有何要紧之事?”
齐月娘小心翼翼看着他,似乎能感受到来自那双从未见过的眼睛里凌厉的光。
不过利益至上,她得鼓足勇气说。
“妾身为主子效力好几年,来了这国公府始终不受丈夫宠爱,如今他与卢清楚虽已和离,却分明对她还旧情难忘。我儿也是庶子,将来新主母进门……哪还有我们娘儿俩的位置!”
说白了就是担心往后日子难过,没有依靠。
那人冷哼一声,早已猜到她的想法。
什么为主子效劳都是虚伪之言,若不是主子,她哪还有命留到如今?早不知死多少年了!
“我说过,只要你规规矩矩听话办事,往后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若是真到了那种地步,主子不会放任不管的。”
齐月娘知他一向说话算话,听到犹如保证的话,不由大喜。
“有您这话妾身就放心了,往后无事绝不敢再打搅您!”
说完微福身,步伐轻松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