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前倾,额头恰好抵在对方宽阔的肩头,猛地被惊醒。
眼神惺忪地望着他,微撅着唇抬手想揉额头,被他给握住。
崔景行蹙了蹙眉头,捏着她的下巴将那张精致的小脸抬高,语气不甚好:“怎的被人欺负成这般模样?”
唇角一点伤痕还挂着干涸的血迹,左边眼尾处、下颌骨处都有明显的爪痕。
旁人都说她凶悍,其实也没讨到多少好处,崔芷兰那丫头不知多久没剪指甲了?
卢清楚觉得自己抓花对手的脸靠的可是实力,而不是指甲!
她不喜欢他说的这话:“何为我被欺负成这般模样?!你是没瞧见崔芷兰……”
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抿唇不再出声,撇开脸不看他。
崔景行哭笑不得,一般女子不是该娇娇弱弱地哭诉自己被欺负了,以此博得他人怜惜么?
这丫头,反而一副生怕被人说“可怜”的样子。
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将脸蛋儿掰正,看着那双秋水剪眸问:“怎的不继续说了?”
“不说了。你们是一家人,我惹得起她可惹不起你。没得回头为了给妹子出气,找我不痛快!”
崔景行手上用了些力道,低斥:“小没良心的!”
哪回他不是向着她的?竟还说这种气话。
卢清楚痛呼一声,想挣却挣脱不了。
他勾唇冷笑一声,从袖中摸出一只小小的瓷瓶,从里面抠出一些略带粉红的膏状物,轻柔涂抹在她的伤处。
唇角的伤最严重,像是被指甲刮蹭掉一小块皮肤,这会儿全是血痂凝在上头。
尽管他动作很轻,她仍然疼得面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