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寻到此处不是为了同个连自己都不如的小丫鬟斗嘴。
行至亭中,领着儿子规规矩矩给崔景崇福身行礼,抬眼怯生生地瞄眼卢清楚,柔声道:“夫人安好……呃!”
似乎才意识到称呼错了,面色尴尬地改口:“卢二姑娘安好。”
如此拙劣的把戏,卢清楚实在想笑。
吉祥如意却气得牙痒痒,尤其如意,恨不能上前去撕烂那贱人的嘴脸!
崔景崇神色阴沉,语气回复我往日冰冷:“你来此处作甚?这里的莲池丈高有余,若稍有不慎,元哥儿落水你可担待得起?”
“……妾身知错了,这便带元哥儿走。”
女子眼中盛了水雾,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眼神在卢清楚与崔景崇之间流转了两回,活像因为撞见二人“旧情复燃”而被驱赶!
卢清楚不想再多待,这里已经不再清净了。
“我出来好一阵子,再不回去母亲该担心了。”
虽还有许多话想说,他也知这会儿不是适当的时候,只能点头:“嗯,你先去罢,我再坐会儿。”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不禁自嘲一笑。
随后扭头对还矗立在一旁的齐月娘道:“我已与她和离,若你还将那些龌龊的小盘算打在她身上,让我知晓了,你便自行出府去罢!”
其他也不再多说,摸了摸元哥儿的小脑袋,径直离去。
身后传来元哥儿求抱抱失败后的哭泣,一群丫鬟婆子围着哄。
隐约能听见齐月娘刻意压低了声音呵斥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卢清楚原路返回,却见这会儿男女宾客已在一块儿赏花说笑,中庭的花园里摆置着品类繁多的菊花。
苏氏远远便看见女儿回来,正想上前,却被老夫人拉着欣赏眼前的一株黄山贡菊,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