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这才回过神来,搁下手头的鞋面上前替丈夫更衣,愁容满面道:“我这可愁着你两个儿子的婚事呢。”
崔闻识闻言疑惑的看她一眼。
杨氏心下无奈,瞧丈夫这反应是压根儿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她这辈子嫁给他觉着什么都好,就是这人许多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
只得解释道:“先头有二房那里气死了媳妇,后头又有咱们景崇逼得媳妇自请和离。闹出去总归不好看,还影响家中其他儿女的婚事。”
见他听得眉头蹙起又说转而说:“好在那两个媳妇都出自一家,外人也不知真正的原由,咱们还能辩解一二,倒也不是彻底就毁了咱们府中儿女的前程。”
这话颇有些要把脏水往别人家泼的意思。
崔闻识到底迂腐,读了许多圣贤书的人怎会让妻子做出那种事来。
拍拍她的手背劝道:“你可别打这种算盘,是咱们的错怎能反怪罪别人家?你也是有儿女的人,就不能体谅别人做父母的心?”
杨氏不高兴了,她做恶人还不是为了家中的儿女。
况他那三个女儿还只是姨娘生的庶女!
崔闻识见状又只好低声哄劝。
好在她也没真打算那般做,好歹跟卢家曾是亲家,就算他们真的有错她也不能说,没得让人觉得她没肚量。
想起说这话的初衷,少不了一声无奈叹息:“晚饭你没回府中用,没听见景行跟他祖母说的话。”
自古儿女的婚姻大事都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怎么说的?自己挑?
这话分明是不想让长辈们插手他的终身大事。
老太太溺爱孙子由着他去,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不允许!
景崇媳妇就是他自个儿挑的,结果如何?
还不是落得个和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