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还未正式和离,称唿也就暂时没变。
卢清楚正在绣架前绣一副“腊月寒梅图”,见他进来也不起身,搁了针线将白皙纤细的双手浸入温水中缓解酸疼。
崔景崇坐下,一手搭在红木圆桌上,一手撑在膝头,目光四处打量着。
“如何?这里的摆设可是比你房中好许多?”她唇边带着笑,眼里一派平静。
他点头,成婚后少有的对她笑,看起来却十分怪异,说道:“长辈们疼爱你,自然舍得给你用好的。”
接过棉布巾擦拭双手,卢清楚低头欣赏自己的绣图,轻声说:“是啊……是我愧对家中长辈,他们对我都好,可惜……”
真正该对她好的人却连笑脸都不怎么给。
崔景崇习惯性握紧拳头,示意屋里的丫鬟婆子先出去。
许妈妈眼神请示卢清楚后,这才领着吉祥如意出去。
“你我非要走到那一步?”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他才问出口。
见状,卢清楚忍不住弯了唇角,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景崇,你今日过来是不想跟我和离么?”
堂堂大丈夫居然被女人变相的“休”了。
作为男人,他忍不了这种事,骄傲的头颅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也低不下来。
于是恼羞成怒,原本打算求和的心思瞬间被抛之脑后,伤人的话就这么说出了口。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因我长兄要回来了,所以才想和离的?”语气仿佛看透一切的嘲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