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与休妻对女子来说虽都不是好事,可这休妻却是因为女子犯了七出之条才会有的下场,传出去名声自然不好。
卢清楚也冷了脸,问:“敢问妾身犯了七出之条哪一条?”
“妒忌,无子!”
嫁进崔家后便喜怒不形于色的卢清楚被他的话惹得冷笑,他认为她会怕丢人?
“请祖母与母亲明鉴,媳妇嫁给景崇三年,从未妒忌过妾室,也未亏待过庶子。这是阖府上下有目共睹之事。至于无子一说,更是欲加之罪罢了。”
行至堂前,复跪在地,卢清楚垂眸道:“敢问夫君,你从未与妾身圆房,又让妾身何以有子!”
话音落下,犹如一记响雷炸响在众人头顶!老夫人一口气堵在喉咙半晌吐不出来,憋得面红耳赤。杨氏赶紧上前为其顺着心口,曲嬷嬷也慌忙倒了茶水过来。
卢清楚膝行上前,口中不停认着错,唯恐祖母有点什么闪失,那她罪过就大了。反倒是崔景崇立在一旁,犹如木偶。
众人好一番忙活才让老夫人缓过来,不想一张口就呜咽了出来。抓握着孙媳妇的手,泣不成声道:“好孩子,对不住你啊!咱们崔家对不住你啊!这个……这个不肖子孙……”
杨氏也低头抹着泪,心里的愧疚都说不出来。
原以为清楚三年未孕是因为崔景崇不常去她房中或者她自身有什么问题,却不想竟是这般理由。这种屈辱莫说是三年,寻常女子怕是三个月都忍不了!
“难怪……难怪你要和离……”老太太擦了泪,拍着孙媳妇手背,道:“莫哭了好孩子,你二人走到今日这一步与你丝毫没有关系,全是我家这个孽障……宠妾灭妻,宠妾灭妻啊!”
堂屋里哭闹一阵后,老太太擦干眼泪做了决定:“和离!不能让好好一个姑娘就这么蹉跎在这个孽障手里。”
崔景崇浑身一震,拳头颤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喊了声“祖母”,语气里有些微的祈求。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