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的口气,好似那带了绿帽子的是他自己一般,明明心里头给她加了分,嘴上却越发刻薄损起来。
“唔,既然他那般好,你同他配对好了……哧哧,你不是很喜欢他么?他可看不上我。凭白把我扯进来,好不冤枉!”青娘努努嘴,也不是没有可能么?从前听美人们说过的,有些男人死活不肯碰女人,心底里原想的尽都是男人呀。那个臭脾气若果然喜欢男人,这娘娘腔倒是挺配。
只不知几时自己和川儿竟被传成了他的老婆孩子……啊呀,那样一个要面子的家伙,凭白替别人扛了顶冤枉帽子,偏还作一副不笑不怒的一本正经模样,真难为他了……想到那个中的诙谐画面,一时竟忘了眼前处境,嘴角弯弯忍不住笑起来。
仿佛冰雪初融,竟看得小魏呆了一呆:啧啧,这个疯女人,都快被剥了,还有心思笑?
却不知为何,只看着那笑容竟觉得距离拉近了不少,似乎也不似先前那般讨厌了,没来由就想同她说说话,自顾自叨叨道:“我原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戏班子北上半途走散,被人贩子卖给了老大,得活命儿呀,全家就我一个儿子,妹妹还不知下落,我可不能死。伺候男人也罢,当奸细也罢,怎么着都是活,总比死了的好……这次我害了你,你看不起我也罢,恨我也罢,反正怎么能活我就怎么做。下次若老大吩咐,我还照样的害人。”
撇着嘴,这话却算是道歉了。撑着坐直身子,撕了片布条准备往淌血的膝盖缠,只奈何那腰竟是弯也弯不下去,才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嚒,没来由地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
难怪都说人人有本难念的经。这世道,能走的路千千万,老天爷却偏偏只吝啬得给你其中一条,有高贵、有低贱,有轻松、亦有艰涩,上辈子命定的呀,你不走也没办法,老天爷可不好忤逆。就好比眼前这位,你虽看着他各般没骨气地糟蹋自己,却原不知那正是他在努力的给自己找活路……每个人在都谋生,只不过方法不一罢了。
青娘扯断一块袖子,软趴趴挪过去:“包好了,欠我一个人情。”
淡淡花香拂过耳际,明明冷得要死的天气,没来由竟生出些许暖意。小魏使劲抹掉一剖眼泪,该死的,这个女人真他妈是个妖精,怎生的和她说这么多。
讪讪的,鼻子有点堵:“放心!欠的人情我都会还,逮着机会我就放你跑。”
“砰——”紧锁的木门却被一脚踹开。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们老大还等着伺候呢!”两个壮汉大咧咧走进来,一人往青娘嘴里塞下一团脏布,一个蹲下把青娘绵软的身子往肩头一架,风一般走出去。
“爷、爷手下留情着点啊爷……”小魏半句话还在口中呢,心口却挨了重重一脚,一口热血喷将出来。
————————
又到了那个淫/糜的房间,这次却不是在八仙椅上了,屋子正中一张红木小床,雕着龙纹图腾,摇摇晃晃的仿佛小船儿一般荡/漾。
两名壮汉将青娘双手双脚往四角一扎,瞅着青娘右胸上那朵若隐若现的妖孽红花,淫淫/笑道:“嘿、嘿嘿~~~老大,要不要扒光了更带劲?”
飞鹰嘴角挂着一丝儿意味不明的笑,挑着指头懒懒从椅上站起,那粗//长的双腿不急不慢走到床边,却忽地朝床边的汉子重重煽下两巴掌:“出去!有衣服才带劲……花幽谷的女人可不一般~~~老子得一丝一丝慢慢剥下她,让她痛快得生不如死,呵呵哈~~!”说着,粗劣的手指便向青娘下腰处袭去,他混迹黑道多年,什么没听说过,昨夜只一眼见到那红花便什么都明白了。
粗糙的触觉,摩挲着,轻捻着,从下腰处逐渐往下移,身体忽然如触电一般颤动起来,这样危险的感觉简直要死了!合欢的身体,即便不发作的时候,也是比一般的女子都要淫/糜上不知多少倍呀,沾了可就放不下的……
该死!青娘清冽地眸子睁得大大的,拼命扭着身子挣扎起来,即便果然要和男人发生什么,也不要是这样一种男人,恶心得让人想吐……一刻间,将军那刚毅冷冽的俊容便生生印上了脑海,这时刻,要说有多恨他便有多恨他……自己得罪了的土匪,却让我这样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替你承担,算什么男人!玄柯、玄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