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休息吧。想不起来没关系。你前段时间出了点意外,记忆缺失很正常。重要的是以后,人活着不得向前看嘛。”
少年不说话,瞥到自己手腕上绑着的纱布,皱眉:“我怎么了。”
金凌咳了咳:“你自己割的,你不记得了?”
唐泽敛眸,他手腕微动,感觉到疼痛。
不由觉得讽刺。
他自己割的?
荒谬。
他惯来自私,就算不想活了,也不可能选这种看着惨烈狼藉的方式,就好像是要惊天动地让谁看一样。
这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戏。
他没有那么幼稚。
何况,他了解自己,他心里谁都不爱。
不会为了谁去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举动。
看他沉默着,不再问什么。
金凌轻吁一口气。
他真怕少年再追问下去。
这样他就还得绞尽脑汁编很多谎。
但是还好,他没有任何想询问的意思。淡漠到不像先前那个死志浓烈的人。
“那你休息吧。学校那边帮你请过假了。你不用担心,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以后会替她照看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那只会叫“洁洁”的鹦鹉,被金凌带走了。
怕少年受到刺激,睹物思人,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