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是不会永远守护在你身后的。”
唐吉坷德轻轻磕了磕那个黑色的烟袋,低声回道,“你的路和我的路,或许只有这一个交点,若干年后回首,也许你会为我们仅仅有这一个交点而庆幸。”
沉默,墨菲斯不知如何继续和这个平时严格近乎冷酷的老家伙说什么了。
“我的弯刀丢…了。”
半晌,墨菲斯再一次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八年森林生死历练,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称得上是墨菲斯人生第二位老师的唐吉坷德让他吃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却更给他指了一条无论在哪里都能生存下去的路。
“用我那把剑吧,送给你,留个念想。”
唐吉坷德坐起身,伟岸的身躯将墨菲斯衬托的异常瘦小,他伸手摸了摸墨菲斯的脑袋,少年那迥异常人的黑发被他弄得更乱了,但是近乎从来没有流过眼泪的墨菲斯此刻却紧紧地抿住了嘴,任由泪滴滑落。
“你要去哪里?”
没有什么尊称,因为老家伙从不愿意听到显得他年纪大的称呼。
“或许会去神圣加百列帝国逛逛,又或者卡斯兰迪,我有些想念那里的烈酒了。”唐吉坷德伸手随意将刚刚戳穿木门的短剑拔了下来,递给了墨菲斯――那扇门的背后有着无数道类似的痕迹,但是每一道被短剑击穿的剑痕间隔距离都是相同的,数千道痕迹构成了一个规整的十字架,凝重而肃穆,却没有将木门彻底破坏,“拜占庭公爵之子,不小的头衔呢,你现在站的位置比我当初高,以后也不能比我低。”
“记住了…老师。”
这是第一次,墨菲斯以这个听起来文绉绉的词汇称呼唐吉坷德。
“妈的,老子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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