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后,那个‘妇’人目光复杂分别看了我俩一眼,抱着柴草走向一间屋子,我俩跟在后面。
“那个赵本胜是下放到这里来的,后来也没走,就在这里娶了个媳‘妇’,生前的工作是当地乡小学的老师。”一边走,赵总一边向我小声介绍。
到了家‘门’前的时候,那个‘妇’‘女’停下脚步,回头大声对着我俩说了几句话,赵总想了想,掏出钱包‘抽’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
那个‘女’人喊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生气,可钱递过来,她却显得有些落寞,低头想了一会儿后,接过钱,把我们领了进去。
赵总继续小声说:“她和赵本胜没有孩子,老赵死了后,她过得很清苦。”
我点了下头没说什么,家里的男人没了,‘女’人的艰难是可以想见的。
这是一栋鄂伦‘春’风格的木屋,屋顶很大,房子却很低矮,不过进屋后,屋里的家具和陈设却基本是汉族风格,应该就是那个赵本胜留下的痕迹。
家里并没有独立的厨房,墙角有个泥灶,‘妇’人把柴草仍在泥灶边,就开始生火做饭,有一搭没一搭和赵总说着话。
我反正也听不懂,索‘性’就站起来仔细打量这间屋子。
看着看着,我的目光落在了我们背靠的墙壁上,只见原木的墙上挂着一个老式相框,上面夹着十几张相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已故的赵本胜和他妻子出游的画面。
这个赵本胜和赵总的确也很像,不过并没有达到双胞胎的那种程度,人的相貌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这里的生活条件显然太辛苦了。
这个赵本胜生前应该很爱他的妻子,通过相片可以看到,夫妻俩游览过不少地方,我甚至还看见了两人在天安@‘门’广场上的彩‘色’合影。照片中,夫妻俩衣着土气又寒酸,和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笑得都很灿烂,幸福感满满的。
照片的日期是五年前,那时的‘女’主人虽然也谈不上漂亮,可比现在年轻有活力多了。
一张张看下来,我的目光到了角落,这里有一张已经发黄的黑白两寸老照片,看清内容后,我立刻碰了碰赵总,“过来看下。”
赵总立刻停止和‘女’人谈话,站起来和我并肩看,脸‘色’立刻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