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们走到海水边,坐在了沙滩上,赤着脚,任由海‘浪’一遍遍‘荡’涤我们疲惫的脚,这一趟,真的是走了好多路啊。
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由于年代久远,有很多记忆已经变得很淡了,我时不时需要停下来回忆一番,然后再接着说。说说停停,停停说说,不知不觉太阳落山了,月亮从海平面上升了起来,海天之间一片清朗。
我说了许多许多,玄真子一句话都没问,只是静静的听着,等我说完转头看,玄真子靠在我肩膀上已经睡着了。她睡得不太安宁,眉头微微皱着,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湿湿的,仿佛沾了‘露’水。
我叹了口气,看着海平面上那个大如银轮的月圆,沉默了,十五,就要到了,今夜过去,留给我的时间应该只剩下了两天。
不知不觉,一阵疲惫袭来,我也睡着了……
我做了个噩梦,其实我这几年灵魂愈发的强大,已经几乎不做梦了,今晚我可能比较脆弱,久违的噩梦又来了。
我梦见我和钱家秉斗法失败,它把我死死缠了起来,越来越紧,不能呼吸。我拼命挣扎,终于在一番死力后挣脱了出来,然后就醒了。
看了看自己的姿势,我哭笑不得,我仰天躺在沙滩上,玄真子伏在我的‘胸’口,两条胳膊紧紧箍着我的腰,把我勒得透不过气来,难怪会做那样的梦……
不但如此,她的两条‘腿’缠着我一条‘腿’,脑袋搁在我‘胸’口,不时梦呓,仿佛生怕我会突然消失不见。
我小心翼翼把她的手和‘腿’一点点挪开,然后又把她的脑袋移到我大‘腿’上,缓缓坐了起来。我的动作很轻柔,生怕把她惊醒,也不敢让她直接睡在沙滩上没东西枕头。
玄真子翻了个身,改为侧卧,手自自然然又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现在是完全没瞌睡了,拍着她的背,看向大海,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忽然,我的目光一凝,我看见‘波’光粼粼的大海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正在向我的方向‘逼’近。
鲨鱼?还是洄游产卵的海归?光线太暗我看不清,干脆就打开第三目看。这一眼看去,我吃了一惊,那正游向我的赫然竟是一脚巨大的魟鱼,背上还坐着一个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