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果敢军没什么了解,既然他说要去什么总基地,也只好由他了。
越野车在密林中左穿右绕,开得极快,我们坐在车里看得心惊‘肉’跳,如此大约两个小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由于是黑夜,再加上一路都是在丛林里穿行,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过的境,稀里糊涂中出国了……
再看这所谓的“总基地”,我目瞪口呆,这里完全不是我想象中森严的军事基地,而是一座……小学校。
车子停在了一座大院‘门’口,我们下车看,院子还‘挺’大,只是很破旧,‘门’头上有一块木牌,上面用黑漆刷着一排歪歪斜斜的汉字——果敢第一中心小学。
“这里就是你说的……”我简直无语了,老彭这个玩笑开大了。
老彭颔首点头,“是啊,这就是我们所有果敢人的‘总基地’为了这所学校,多少果敢的汉家儿‘女’抛头颅洒热血,就为了让后代不忘先祖,不忘我们是堂堂正正的汉人!”
老彭的话语不高,也没用什么煽情的语调,可就是这段平缓的话语,却把我们震地不轻。
“这……值得吗?”我实在忍不住,小声问。
老彭笑着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跟着进去,边走边说:“如果不斗争,几代过后,我们果然汉人将不会说汉话,不会写汉字,甚至会忘了自己的汉姓,那时候,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汉人?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该做什么,一切是非留给后人去评说吧。”
看着在前面带路的苍老背影,耳畔回响着他说的话我,不知怎么,我的‘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这一刻我的心情……实在是无法形容。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学校‘操’场上,两侧是教学楼,对面有一栋两层建筑,看上去似是教职员工宿舍。那边有一个人跑了过来,脚步匆匆,身上随便披着一件褂子,显然起来的很匆忙。
这是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很瘦,留着三七开,说实话‘挺’土的。
“主席,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那个中年男人开口问老彭,我这才注意到,这人的话里居然带着明显的湖南口音。
老彭连忙给我们介绍,“这位是国内来支教的吴老师,教语文的!这三位是我的朋友,来这里办事,今晚就住在这里,你给安排一下。”
老彭说完和我们道别,独自走向了小院一角,吴老师分别和我们三人握了下手,客客气气打招呼,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跟我来,我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我们在吴老师的带领下,进了宿舍楼,被分别安排进了三个房间。一路走来,宿舍基本都是空的,只有两三间住着人,看来,这里的师资力量很成问题。
老吴给我铺‘床’铺的时候,我和他攀谈了一番,他也很想念家乡,和我聊起来没完。据他说,他是早年下放到云南的知青,回城后,一直忘不了这边的孩子们,索‘性’就辞职来这边支教,对此我敬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