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要照顾爸爸。”闵馨倔强地说。
“馨儿,走吧,这里有小米师傅在,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闵馨舅舅从车里探出头劝道。
俗话说:天上雷公,地上舅公,可这个舅舅显然没什么权威,闵馨根本就不搭理他,反而把头偏了过去。
我身为上‘门’办事的法师,必须得遵从行规,对主家的事,只能劝,不能命令,闵馨的态度坚决,我也没办法。
一家人拉锯了一会后,小汽车终于离去,临走的时候,她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好她的丈夫。
车灯很快消失在树林中,偌大的家属大院里,只剩下了我和闵馨,还有那个尚未‘露’面的闵区长。
我和闵馨各自站在‘门’两边,迎着寒气,我看见她打了个哆嗦,劝道:“你还是往后站点,你一个‘女’人这样顶着‘阴’气,时间长了会生病的。”
“‘阴’气?小米师傅,你是说死亡的气息?”闵馨明显不太信服我的话,不过她还是依言往后站了些,避开了风口。
这闵馨明显是受西方文化熏陶长大的,我估计她听见‘阴’气这个词,脑子里蹦出来的准是僵尸、吸血鬼、死灵这些‘乱’七八糟的荒诞玩意。
我觉得这样沟通不得要领,只得换个话题,问:“闵小姐,你昨天还说我没本事,并且有病,怎么今天又把我给请来?”
闵馨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平复,“向你道歉,我领教过你的催眠术,比我水平高太多了,不得不承认,您还是很有本事的。”
我“嘿嘿”一笑,“那可不是催眠术,那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发现,怎么换角度,和这位大小姐都没法沟通,还是少说话多做事的好。
在闵馨惊奇的注视中,我从袋子里抓出一把礞石粉,在‘门’前撒了起来。灰白‘色’的礞石粉从我的指缝中漏出一条细细的线,随着我的手运动,很快就勾画出了一幅复杂的喇叭口图案。
接下来,我又取出一根蜡烛点燃,放在了喇叭口的顶端,刚固定住,立刻‘阴’风阵阵,从屋子里涌出来。奇怪的是,耳畔风声呼呼,蜡烛的火苗被完全吹横,却反而烧得愈加旺盛,拉成了一条长长的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