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我身后有人重重打了个喷嚏,把我给吓了一跳。回头看,打喷嚏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揉’了‘揉’鼻子对我道了声谦,嘟嘟囔囔自语:“这大热天的,怎么感冒了?”
现在是六月天,的确很热,卧铺车厢里又没空调,就更热了,按道理的确没理由感冒。
中年男子说完,转头离开,回了对面自己的位置,他刚走开,‘露’出后面一人。
这是个‘精’瘦矮小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眼睛里白多黑少,脸上‘蒙’着一层青气。他刚才站在胖子后面,也看着车窗外的龙虎山,皱着眉头脸‘色’‘阴’郁。
我看过去的时候,这人似乎心有所感,与我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收回目光转身走开,我心中一动,跳下上铺远远跟了过去。
就算不开眼,我也能感觉到这人身上的‘阴’气很重,刚才那个中年胖子,应该就是被他身上的‘阴’气‘激’了一下。这绝对不是个正常的现象,人毕竟是活物,以阳气为主,活人的‘阴’气这么重,我还从未见过,也不合情理。
前面那人走得很快,他身形瘦小,灵活地避让着车厢里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勉强跟着,一直没机会开眼仔细看一下。
从16号卧铺车厢一直走进17号,这里是包间车厢,那个中年人似乎没察觉到我,到了17号车厢后,打开了一扇包厢‘门’走了进去。
我跟到‘门’口站着,心里开始犹豫,我这样做会不会很失礼?
可转念一想,这人身上‘阴’气这么重,搞不好会有危险,为了救人,也就顾不得这些繁文缛节了。
我抬起手准备敲‘门’,不等我敲下去,身旁传来温和的话语,“这位先生,您有是吗?”
转头看,说话的是个30左右的男人,穿着衬衣打着领带,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生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他说的是普通话,很标准,可又带着一丝鼻音,听上去有点古怪。
另外,当前的中国一般都是称呼陌生人为:同志、师傅、或者干脆就是大哥老板,很少有人称别人为“先生”的。
我被这人的称呼‘弄’愣了下,两秒钟后才收回没敲下去的手,尴尬笑了笑,说:“我刚才看见有位大哥进去了,我怀疑他身体有问题,想给他看看。”
男人闻言温文儒雅一笑,说:“这位先生莫非是大夫?我的同伴里的确有人身体不太好,不过已经得到了治疗,没事了,多谢您的好意。”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好对着他点了点头,握了下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