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隋一棠就开始后悔送徐弦哨子了。
大小姐以每十分钟一次的频率,哨音传人。
晚宴结束,隋一棠回到家中,玩闹了一天,还是挺累的,她刚躺在床上,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尖锐的哨音,隋一棠趿拉着鞋,忙不迭向大小姐的寝宫前进。
“怎么了?”隋一棠还以为她有什么事。
“没事,”徐弦弯弯头,笑得很可爱,“就是想试试这哨子灵不灵。”
“放心吧,我说话一言九鼎,绝对好用。”隋一棠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没事我先上去了。”
“去吧。”
全身散了架一样瘫在床上,隋一棠的思绪天马行空,一定要给发明床的那人赠予一个“世界伟人奖”,如果生活中没有床,人生将丧失多少乐趣。
隋一棠脑海中的颁奖典礼还没举行完,那个锐利的声音再次袭来。
“这次什么事?”
“我床单有点皱,你帮我铺平整。”
坦白讲,铺床单这件事,但凡是个人有只手都能做,但大小姐毕竟十指不沾阳春水,隋一棠温温顺顺地替她把床单一角压平,“可以了,大小姐请就寝。”
徐弦在哨子上穿了一根绳子,把它挂在脖子里,笑眯眯地说:“看来真的挺管用的,以后我要是天天吹,你不会烦吧。”
“怎么可能?为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隋一棠在拍彩虹屁这件事上从来没掉过链子。
直到第三声哨响,隋一棠艰难地爬出被窝,隐隐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翻腾。
她耐着性子,尽量让声音温柔,“又有什么事啊?”
“又?”徐弦精准捕捉到她话里的情绪,“你送我哨子时,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才吹了几次,你就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