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是因为整个西北的局面而不安了?”
赵子慕不易察觉的揽住了他的腰,低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
林庆的拳头在暗中握了握,冷酷而又阴柔的眉眼闪过一丝压抑,声音低沉地道:“你若想做什么我不阻止,只要你喜欢,但是……”
赵子慕疑惑地看着他,但是什么?林庆阴冷的声音如划破冰层的刀刃一样,泛着坚硬而又冷锐的气息道:“除了你自己之外,你的命必须是我的!”
除了你自己之外你最重要的人必须是我!
除你之外我在你心中的位置必须排在第一位!
林庆的爱偏执而又卑微,并且连他的软弱都掩饰不住。
赵子慕拉着他的手,目光沉稳而又温凉如水地看着他道:“好。”
他之所求,她从来不会拒绝,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如此。
没多久一行人就到了燕平关关,平西将军亲自将他们迎入了城门。
陈靳与陈敬父子相见自然喜悦,更何况他还带来了五万兵马,这对整个西北来说都是好事,可是对于林庆的到来众人心中自然不会如对司徒元嚣和陈敬那般欢迎了。
陈靳看上去也有六十岁左右了,戎马一生让他的身上充满了沧桑和铁血的气息,而今这个活过了一个甲子的将军也和所有的老人一样,脸上和手上都布满了像老树皮一般的皱纹,头发花白,处处都显示他的老迈,而只有那时不时从双眼中露出来的杀气,才能证明这仍是一个可以领兵一方的战将。
虽然不知道他们对司徒元嚣到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态度,但从将士们对陈敬的热情和对林庆的冷漠中可以看出,他们不欢迎林庆这个监军,却又忌惮他。
武人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文臣,善于用虚伪而又华丽的外衣掩饰自己,心中有什么情绪都会显在自己的脸上。
没有过多的计较,因为如果连这些都计较的话他早就死在了京师那群文臣的口水中了。林庆与他们一群人入了燕平城,商谈如何应该目前的处境。
匈奴趁大梁不备攻下沙城卫和栗城卫占领了沙栗二城,现在他们要考虑的不是抵御匈奴的再次进攻,而是怎么夺回这两城!
其实这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匈奴人善攻城而不善守城,他们所依仗的也只是骑兵之利而已,离了大草原的匈奴人便失去了这个优势,而现在燕平兵多将广,又因为迎来了十万精兵正处于士气最胜之时,因此众人商议当先攻下栗城,第二日便开战!
众人商议了之后,都将目光转向了林庆,目光里有提防担忧不屑等等复杂的情绪,说白了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好感,更怕他扰乱他们的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