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因为我提前在每天吃的胃药里混进了几片磺胺,山木龙三从宿舍里给我拿了换洗衣服和胃药,你知道的我服用磺胺后会过敏,再加上吃了很多海鲜,情况格外严重。即使你我想这几天也会有机会回上海。”
“这么说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刘泽之正色说道:“老周,我昨天回宿舍后,听权菅祜说了,小野鹤子被抢劫、猥x,差点被你怎么可以这样”
周成斌有愧于心,辩解道:“事先我已经特意叮嘱不要弄假成真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想着只要把倪新调回来,以李士群和影佐祯昭对你能力的看法,不会让你独当一面,也许会换人和你搭档,更大的可能是让之前负责的山木龙三继续负责岛上的安全,而派你负责山木龙三的运输工作,我们就可以取得联系。这么做是有点过分,但是我们的对手是无恶不作的日本人”
“我不敢苟同”刘泽之冷冷的反驳:“不能因为对手是恶魔,我们就没有底线那我们和恶魔又有何区别小野鹤子被两个大男人撕破衣衫,无所不用其极的羞辱我几乎不敢相信,做出这一切的居然是我心目那个知体识礼、铮铮铁骨的你”
屏风外徐建雪很不以为然: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见了面,没有商议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为了一个日本女人,在这里争个不休。她轻咳了两声,里面的两个人却没有停止争论。
周成斌叹道:“你说的在理,可是小野鹤子也曾是个军人,虽然她只是影佐祯昭的翻译”他何尝不知道刘泽之的心结所在:姐姐受辱,惨死在日本禽兽手,刘泽之和日本人不仅有不共戴天的国仇,还有切齿难忘的家恨。正因为如此,对乱世受辱的女性格外的矜怜悲悯。
“且不说她已经辞职,就算她还是现役军人,你可以一刀一枪的和她拼个你死我活,也可以和她堂堂正正的斗智斗力,但是你不能羞辱她,人人都有母亲,有姐妹女儿,对一个弱女子,即使他是日本人,也应该有一份恕道你想过没有以小野平一郎的权势,他能善罢甘休吗为了推卸责任,讨得日本主子的欢心,市警署那些人一定会大肆抓捕,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市民会受牵连”
“意料事,这是鬼子汉奸做的孽,你不会把这个罪过也加到我的头上吧”
“如果你不这么冲动,这些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
周成斌冷笑道:“是啊,如果所有的国人都逆来顺受,甘做顺民,日本人就会少做很多杀人放火的事情,所以日本鬼子、汉奸屠杀国人,是我们这些不甘心做亡国奴的人反抗的错,对不对”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建雪进来说道:“原来刘先生如此堂堂正正,如此知体识礼,恕我多嘴:你的恕道是只针对你的敌人,那些占领了我们的国土,屠杀我们父老乡亲的日本强盗还是也针对你的战友郭烜被捕牺牲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日本人讲讲你的大道理”
刘泽之愕然,周成斌沉下脸教训道:“建雪,不许这么对泽之说话他是你的长官。”
徐建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仰头向天,倔强的不肯落泪,说道:“你们是来这里讲道辩论的还是来商议盗火计划的长沙大战在即,盗火计划关系到多少将士的性命还用我对两位长官喋喋不休吗”
刘泽之温颜劝道:“对不起,建雪,是我过于拘泥,不顾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