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雪抬头看着刘泽之,眼前的这个人如此的陌生,她几乎不敢肯定自己真的认识这个人吗
刘泽之被她看的很不自在,强自镇定,又道:“建雪,我本来是想过几天再告诉你的我的意思是”
徐建雪凄然一笑,开口说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刘泽之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开口说话,就好。“你问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郭烜来了上海他为什么来上海”
刘泽之答道:“是的,76号派遣倪新和赵敬东潜入重庆炸毁康慈制药厂,当时我沉溺于刘无之死的悲伤中不能自拔,没有察觉。六月二十八日,郭烜在爆炸中头部受伤,重庆条件有限,局本部征求过周站长的意见,最初老周回绝了。后来我发现76号设计诱捕郭烜来上海治病,是我提议将计就计。周站长决定按照纪律不告诉你这个消息,我也认可了他的做法。”无尽的愧疚让刘泽之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郭烜是不是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是的,昨天上午我亲眼看见的是服毒,死前没有受刑”刘泽之实在是说不出军统局本部派人灭口这样的话,他不愿意再次伤害这个女人。
“他是不是背叛了国家,投靠了日本人”
刘泽之斩钉截铁的答道:“没有,绝对没有郭烜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军统的事”
“那为什么76号要出面给他办丧事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他死后也蒙受汉奸的骂名你告诉我是不是军统派人杀了他”
“”
徐建雪冷冷的看着刘泽之:“我要你说一句实话:是不是军统派人杀了他”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刘泽之违心的答道:“李士群是我们的敌人,他说的话你也相信76号之所以出面操办丧事,是想栽赃郭烜,打军统的脸。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一定会为郭烜正名,你相信我,好吗”
徐建雪终于潸然泪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刘泽之安慰道:“临死前,郭烜对我说:国家蒙难,生死早已置之度多,所憾者倭寇未除,山河未复,死后原知万事空他的意思很明白,是希望我们这些后死者加倍努力,赶走倭寇,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建雪,郭烜是军统的骄傲,也是你的骄傲,我想告诉你:失去手足兄弟的痛苦,丝毫不亚于你痛失所爱的人的滋味你自己待一会,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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