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烟台刘珍年那里送过的那封信,至少挽救了二十六个同志。”南飞开口。
耿朝忠笑了笑:“应该的。”
耿朝忠托吴泽城送到烟台刘珍年那里的那封信第二天,刘珍年就下令逮捕所部全体共产党员,而提前得到消息的所有中共党员早已惫夜撤离,刘珍年一无所获。
虽然知道,即使自己不送,李灏依然有途径通知身在烟台,受伍豪先生直接指挥的胡允恭,但这种历史的参与感,仍然让耿朝忠心潮澎湃。
“伍豪先生提起过你。你去东北的事情,也是我向刘一班推荐的。人手问题,你不用担心。到了东北,自然会有人接应你,可能,还是你的老熟人。”
朱胖子!
耿朝忠的脑海里,一个异常清晰的脸庞骤然浮现!
“但是,我们还需要观察你,有人说过,你是一个好人,但仅仅是一个好人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战士。”
“最重要的,你的出身实在让我们迷惑,这回我去天津和北平,再次详细调查了你的身份,但是,一无所获。”
“你能告诉我吗?”
耿朝忠只有苦笑。
我很想告诉你们,但是你们能相信吗?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南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此去东北,极为凶险,保存自身为要。告辞!”
南飞起身,在伙计端着大明湖酥鱼上来之前,已经消失在了街角。
烈酒熏熏,口齿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