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个身穿灰格子西装的洋人从新盛泰走了出来,顺便拐进附近的一家衣帽店。
5分钟后,一个头戴礼帽,身披风衣的家伙从衣帽店走了出来,钻进了汽车,开向了栖霞路。
栖霞路是法国总领馆所在地,附近聚集了全岛城最多的法国人,而栖霞路15号同样是一座典型的西洋双层建筑。
耿朝忠走过去的时候,舒尔茨已经在双开门前站了十五分钟——时间并不算很长,但是他脚下的烟头已经有了七八个之多。
“Yes,man.Imready.”
耿朝忠站在他的面前,用英语熟练的问候。
舒尔茨抬起头看了耿朝忠一眼——他没有意识到这个八字胡的洋人竟然是耿朝忠。
不过转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向耿朝忠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推开了门。
并没有耿朝忠想象的那么嘈杂。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在拉着一首法国名家儒勒·马思涅的《沉思》。除了酒保和柜台服务生,稀稀拉拉只有七八个人,并且每个人都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同伴。他们安静的坐在咖啡馆的每个边边边角角,低声的交谈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舒尔茨和耿朝忠的到来。
但是耿朝忠却可以感受到,在推门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两杯咖啡,四个羊角面包。”
舒尔茨用流利的法语点餐,服务生微微欠身回到:
“好的,尊敬的马尔默先生。”
看来舒尔茨是常客了。
两个人来到了咖啡馆的西北角找了张椅子坐下,服务生非常快速的把咖啡端了过来。
“我们在这静静的等待,就会有人把情报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