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曜闭着眼转开脸，过了一会儿才转回来，看着仰视自己的那张脸。
星空看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指，冰凉的，她低了低头，“我们好好的……这阵子发生了很多事，我可能也是太烦躁了所以才会一直想东想西……我其实是相信你的……你信我吗？”
沈之曜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她小小的手指握住，不知怎么眼底一热。“沈之曜……”
星空摇摇他的手，像以往撒娇的时候那样，努着嘴唇看着他，“我们都放松一下……带我去度假好不好……去风景美的地方，我们好好的休个假，度蜜月好不好……我们明天去注册好不好，说注册都说了好多次了……”
沈之曜盯着她带了讨好的表情，脸上是凝固一般的神色。
星空又摇摇他手指，咬咬嘴唇，“还气吗？小气鬼，我今晚煮饭给你吃好不好……”
熟悉的娇柔，听了却像刀一样切在他心上沈之曜喉结艰涩的滚动了一下，抽出手，看着星空，声音很重，仿佛不这样他就会说出其他妥协的话一样“够了--”
他闭了闭眼，看着她一脸柔软笑容的脸，“沈星空，不要再闹了，我很累了。”
星空看着他，笑容僵硬了一下，“怎么了……你真的生我的气了……我给你打，我错了还不行吗？”
星空伸出手，“给你打。”
沈之曜看着她白白小小的掌心，一阵阵激烈的情绪冲涌上头顶，咽了咽猛烈跳动的心跳，他神色有些发直，一字一顿，“我说，不要再闹了--”
星空蹙起眉头看着他，眉宇间闪过一抹无措，她吸吸鼻子，眼眶泛红，“怎么了嘛……我哪有再闹，我知道我不该和你吵架，我都道歉了，你还要和我生气么……我们回家好不好，外面下雨，好冷……”
沈之曜看着她发白的小脸，多么年轻美好的生命他要怎么做才能最好的保护她……
这个时候，他的心脏里像有千万根针在刺一样的痛。
她选，她一定会放弃长命百岁健健康康，她的思想简单的几乎是一根筋，她只要跟着他在一起过日子就好了。
可是他选，他不愿看到她遭受那么惨痛的折磨，如果看着她惨烈的在自己眼底死去，他这辈子，下辈子，喝几次孟婆汤也不会忘记那幅画面想想就痛，她受苦，他比她更痛百倍。
沈之曜从未像此刻这样痛恨过自己的无力。
星动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