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书房里。
刘如意坐在带着些许红晕的下品灵木制作的太师椅上。
多日不见,刘坊主还是那副书生打扮。
外表装饰丝毫不乱,鬓角头发,也如以往一样,梳的整齐。
但双眼中的几抹血丝,却暴露了他此时并不安定的心神。
还有眼前书桌上散乱的文书,碎裂的瓷器镇纸,以及上好羊绒地毯上的丝丝血迹,殷红的血,沿着太师椅的扶手,一滴滴的落下。
那一丝丝血光侵染,让这下品灵木外表的血纹,似也变得更鲜艳一些。
顺延着血丝向上看,在坊主的左手上,正有个不大不小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但刘如意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
大概是刚才抒发愤怒憋屈的那一下用力过猛。
让破碎的镇纸,划开了手指的皮肤。
以往意气风发,好像一切尽在掌握,渴望着鱼跃龙门,让刘家在他这一代,彻底实现阶级跨越的刘如意,这会已变了个姿态。
他就那么靠在太师椅上,双手放在扶手上,就好似全身的力气都被刚才那一下怒火的释放抽干了。
他喘着气。
并不急促。
但就像是濒死之人的最后呼吸,每一次都很深沉。
整个人,都好像是失去了高光一样。
看得出来,他很消沉,很沮丧,还有种无言的悲伤,复杂的情绪混在一起,散发着绝对不能让人感觉到舒服的气质。
大管家就站在书桌前,低着头,从他的视角,正好能看到刘如意的左臂上,缠着一圈白色的布条。
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