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满意的点头:“你能这样想,我当然很欣慰,可钟禾未必这样想,如果有父有母,谁愿意当孤儿?在她心里,肯定是万分期盼遗失的亲情……
说起这个,褚淮生一颗心便压抑的疼。
他怎会不知钟禾有多么渴盼亲情,正是因为太清楚,他才会替她难过,薛英惠三番五次的羞辱,早已经在钟禾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而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这个屡次羞辱她的人,正是她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找的亲生母亲,那是一种怎样灭顶的打击?
所以昨夜的她,才会哭的那样悲伤。
想到昨夜钟禾心碎神伤的模样,褚淮生额头青筋凸起,也是经过了昨夜,他才意识到,原来悲伤真的可以传染,这世上不是没有感同身受,而是要你足够在意那个人。
他昨晚清晰的感受到了钟禾的悲伤,那样浓烈,那样绝望。
他从来没有那样心疼过一个女人,但是他心疼她。
钟禾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褚淮生没有去公司,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
只是经过了一天一夜,她整个人就消瘦了一圈,憔悴的令人心酸。
“我让江嫂给你送点吃的上来。”
“我不饿。”
依偎在他的怀里,她双目黯淡的摇了摇头。
“不要太为这件事忧伤,我知道你心里很失望,但人生的许多事就是这样的,都是天不遂人愿。”
“我已经释然了,没能遂我的愿,说明就是我的命,如果我的命是这样那我只能认命了。”
“有件事跟你说了你不要生气,我拿了你的头发,给袁家做亲子鉴定了。”
钟禾闭目不语。
“生气了吗?”
“没有,这样也好,往后我便不用再锲而不舍的追查自己的身世了。”
“我早就让你不要查。”
“结果已经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