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别过吧,如果不想让我再受到如此恶劣的对待,今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钟禾决绝的离开了,今天她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不过这样也好,以她对甄惜的了解,他不会再有脸要求见她了,受一点侮辱就能断了一个人的心思,挺好。
原本想立刻回山上,走了一半又折回头,想到前几天听牧野说茅子廷患病的事,想着相交一场的份上,即使现在自己如此的狼狈,也理应去看看他。
踏进医院的大门,她才给牧野发信息:“我现在来看看茅子廷。”
找护士打探到病房,才收到牧野的回信:“褚淮生也在。”
钟禾想逃,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褚淮生正巧从病房里出来,与向病房走来的她不期而遇,四目相对,他看到了她的狼狈,她也看到了他的疏离。
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甚至连多一眼都没有,褚淮生面无表情的从她身旁越了过去。
钟禾指甲扣进了掌心。
不是因为褚淮生的无视,而是从签署离婚协议后的那天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竟是如此狼狈的状态下。
她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几乎钳在肉里的指甲一点一点松开,转过身突然义无反顾的朝着那道伟岸的身影奔过去,她想从身后抱住他,但最终也只是拉住了他精致的西装袖口,小心翼翼又怯懦的唤了声:“褚淮生……”
男人停下步伐,语带嘲讽的问了句:“不是女杀手吗?这么了不起的人物,还会被人欺凌到这种程度?”
他指她的一身狼藉。
任谁也看得出她这一身狼藉是人为而非意外。
钟禾咬着嘴唇低垂着头不说话,她不介意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形象,她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褚淮生,难堪是有一点,但比起失去他的痛苦,这些都不算什么。
毅然抬起头,她透着雾蒙蒙的眼睛,坚定的对他说了四个字:“我很想你。”
褚淮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却不屑回应她什么,冷哼一声,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