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
褚淮生站在王昭林私人诊所的屋内,面色阴翳地质问:“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王昭林若有所思:“出是出来了,可是很奇怪的,什么异常也没有。”
“没有异常她怎么会痛的昏过去?”
王昭林毕业于美国加州大学,是加州大学医学院有名的医学博士,他虽年纪轻轻,在医学领域却已有了较高的造诣,在美国时,机缘巧合下,他与褚淮生相识,驰越集团虽在各行各业都有涉猎,但其中的三大主业之一却是医疗,从他爷爷开始,就致力于医药研发造福于民,当时的驰越还不叫驰越,而是叫创越医药技术有限公司,后来随着根基越来越稳,才改名叫驰越,目的是希望创越医药可以驰骋海内外,终有一日成为医疗界的龙头老大。
褚淮生那时便觉得王昭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正好他在研究干细胞移植治疗癌症的重大项目,因为缺乏研究资金,项目一度无法展开,褚淮生答应他,若他愿意跟他回国,他愿意无条件的支持他所有的项目,联想到可以自由研发,而不用担心资金链断裂,王昭林义无反顾地跟他回来了。
如今王昭林既是他的私人医生也是驰越集团飞普实验室的技术骨干,对于他的能力褚淮生从不质疑,然而此刻他却跟他说,人晕了,但却查不出任何问题。
“我也很纳闷,但我确实仔仔细细的给她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你不相信我,总要相信你们家的这些精准仪器不是?”
王昭林从来没见过褚淮生脸色那么阴沉过,诊所内气压一时低到不能再低,褚淮生联想到钟禾说的那句,即便是哪天我死了,你也不会觉得难过,一向的冷静与自持便不复存在了:“她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你放心,以我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是没可能的事。”
“那就让她给我醒过来,如果二个小时内她再不醒来,你下个月的研究资金就自己去卖肾吧!”
王昭林:“……”
褚淮生坐在钟禾床边,盯着她那张苍白瘦削的脸,真的是觉得头痛极了,为了不重蹈覆辙,他一次次狠心的将她推开,可看她现在这副模样,他又觉得自己亲手垒起来的堡垒,眼看着就要倒塌了。
他不是不爱,也不是不想爱,而是无法再承受,未知的变故。
每每想起自己在感情上遭受的愚弄,他就丧失了一切爱的欲望…
凌晨五点,钟禾从虚脱中醒来,睁开眼的瞬间,她对周遭的环境并不陌生,她知道这是褚淮生私人医生王昭林的诊所,也记起了昨晚昏厥前,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