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很生气。”
他长吁了一口气:“没错,我是生气,但不是气别的,而是气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什么叫我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你的身体?我首先是喜欢你这个人才会想跟你有更亲密的接触,这两者是分不开的。我褚淮生缺女人吗?我只要招招手,多的是向我前仆后继的女人,环肥燕瘦,什么样的没有?可我为何非你不可?”
“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这样亲密的事也只能与你做,换了别的女人,我连看一眼都不想看。”
褚淮生越是这样说,钟禾心中越是内疚。
她知道今晚的事不怪他,一切都是她的问题,是她配不上他的深情。
“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我也有错,是我太急了,我应该给你更多的时间接受与适应,以后不会了,我会证明给你,无性的婚姻也可以有爱。”
这一晚钟禾做了一个梦。
其实那并不是梦,那是她12岁以前有过的真实经历。
那张让她憎恶的脸又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她被关在漆黑的杂物间里,双手双脚被捆住,赵候光猥琐的声音在黑暗里扬起:天露,快让大伯摸一摸…摸摸大了没有…天露,快点长大,等你再长大一点,大伯就让你爹妈把你嫁给大伯当老婆…天露,你的皮肤好滑,你的身子好香,大伯好想要你……”
“滚开!!!滚开!!!”
钟禾歇斯底里的推开身边抱着她的男人,褚淮生从震惊中醒来,他一脸严肃的质问:“你到底怎么了?”
钟禾努力抑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慌乱的跳下床:“对不起,我做恶梦了……”
她到洗舆台旁用力的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脸。为什么要让她梦见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老恶棍?为什么要让她回忆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为什么要把她结痂的伤口又血淋淋的撕开……
她的掌心一片温热,胳膊突然被拉住:“做了什么梦?”
褚淮生隐忍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