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禾故作镇定:“没事,就是晚上准备给你炖个汤,结果不小心汤水洒到了手上,烫破了层皮。”
“我看看。”
褚淮生要揭开她的纱布。
“不要,刚涂了药,现在揭开会很疼的……”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下次一定注意。”
褚淮生手又落到她的脚上,顿时像摸了两块冰.砖在手里,他气不打一处来:“就算你自己没常识,难道你妈没有告诉你,女孩子在这种日子里一定要记得保暖?”
她愣了一下。
随后苦涩的笑笑:“很遗憾,第一个跟我说这个话的人是你。”
褚淮生顿住,他只知道钟禾父母在煤矿中遇难,却不清楚具体遇难的时间,也许他们在遇难时,她年纪尚小。
这样一想,就忽然很心疼她,他坐到沙发上,将她两只脚放到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替她驱寒。
钟禾鼻子一酸:“褚淮生,这才是最真实的你吧?”
“恩?”
“表面上看着凉薄,其实内心很温暖。”
“那也要看对谁。”
他捂了一会摸了摸还是凉,将脚搁到沙发上说:“你等我一下。”
很快他端来了一盆热水,脱下自己熨烫妥帖的西装,又将里面黑色的衬衫袖子往上摞了摞,突然蹲下身,将钟禾的脚放到了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