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生似是想到什么,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若有所思了几秒,搁下手里的杯子说:“我先走了。”
他猜想的没错,回到家一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靠在沙发边的床上用被子捂着个人,连头发丝都瞧不见。
屋里的窗帘紧闭,暖气开得很足,热的像是到了盛夏的三伏天。
他无语的叹了口气,径直走向床边,一把掀了裹的严严实实的被子。
“孵小鸡呢?”
床上的女人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怀里抱着只狗,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热汗黏腻的全贴在脸上。
他没好气:“你以为这样就能营造出一个你在过夏天的假象?”
视线落到糖糖身子,“自己想不开就算了,又何必拉着我的狗跟你一起遭罪。”
糖糖大约是早就受不了了,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哧溜一声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褚淮生没有拉开窗帘,只是把暖气开低了一些,他在更衣室换衣服,钟禾磨磨唧唧的跟了过来:“外面下雪了……”
“恩。”
“我不太喜欢下雪天。”
这个他自然是知道的,却不清楚缘由:“为什么不喜欢?”
钟禾眼神闪烁,盯着自己的鞋尖说:“我以前下雪天的时候掉进过河里,差点淹死了。”
通常这样的事确实会留下阴影,没什么奇怪。
他不再说什么。
她继续道:“你查到那天给你下药的人是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