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是……”
褚淮生一个侧目,钱进不再含糊:“只是身上有多处擦伤和冻伤,另有数十处骨折。”
“人醒了吗?”
他蹙眉问。
“目前还没。”
钟禾从小到大受过不计其数的伤,这一次依然伤得很重,但于她而言,早已经习以为常。
她昏迷了两天一夜,醒来时周遭一片雪白。
窗外是黑的,房间里也只留了一盏小夜灯,身体仿佛已经不是她的,靠大脑的意志根本无法支配,好在脖子还可以转,脑袋一偏,就看到了床外侧坐着一个人。
她太累了,累的不想说任何话,木然将头又偏了回去。
“醒了?”
褚淮生低声问,磁性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清晰。
钟禾闭上双眼。
气氛陡然沉重。
过了好一阵子,磁性的嗓音才又扬起:“我替我母亲向你道歉,对不起。”
钟禾依旧没有说话。
在她看来,任何不落在实处的安慰,都是虚情假意。
这个男人忽冷忽热的态度叫她心灰意冷,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要放弃了,说她无能也好,说她懦弱也罢,攻心这条路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想再继续走下去。
“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