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会被辞退吗?”
“不说会被辞退。”
钱进鼓起勇气:“眼不见心不…烦。”
他加重最后一个字的尾音。
褚淮生斜眼睨他,直望得他如芒在背,手一挥,他才如蒙大赦的出去。
接近年底,工作量日益增多,驰越集团总部虽然在星海,但业务量却分布全球。
年底还有几家并购的案子,按钱进整理出来的行程看,从下个月开始,他有一半的时间都要在国外待着。
晚上结束了一场跟市政厅几名官员的饭局后,钱进开车送他回去,车子启动前钱进特意问了声:“褚总,回家还是回公司?”
“公司。”
褚淮生靠在车后座上,慵懒的回了两个字。
一路缄默无声,车子行驶到青江大桥时,天空突然飘起了白色的雪花,细细密密的宛如无数个从天而降的精灵。
“今年雪下得可真早。”
钱进兀自咕哝了一声。
原本也就是随口一说,却不料车后座上闭眼假寐的男人缓缓掀开了眼皮,视线透过车窗扫向窗外,清冷的目光忽尔就变得扑朔迷离。
雪越下越大,干燥的马路顷刻间像是铺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地毯。
在一条红绿灯的路口,红灯剩下最后三秒时,车后的男人突兀开口:“回家吧。”
褚淮生回到家中,先去老太太房中探视了片刻,再径直上楼,进到房间,却意外的看到一室清冷。
那个扬言下雪就要冬眠的女人竟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