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生耐心尽失,又恢复了居高临下的距离感:“我是让你引以为戒。”
呵。
钟禾冷笑了一声:“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嘴脸我早已经看透,不要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跟你的情人一个阴险一个狡诈,你们俩沆瀣一气臭味相投真是配极了,我祝你们白头偕老,生同衾,死同穴!”
“说够了没有?”
褚淮生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三岁孩童都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现在还来怨我没有救你?我能救你一回我能救你一辈子?别觉得我说得话残忍,事实本就如此,求人不如求已,唯有自己强大,方能百毒不侵。”
钟禾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嗔怨的眼神透着深深的倔强:“人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时刻都要保持着草木皆兵的警惕,那还活着干什么?”
活得那么累,倒不如死了。
“你是蠢到了家才会讲这样的话?对于你这样的笨女人,我真是懒得跟你废话。”
褚淮生甩掉了她的下颌:“真是活该被别人挖个坑埋了。”
他最后扫她一眼:“你走还是不走?”
她把头撇向了一边。
他不再容忍,握着伞调头就走,却在走了几步后,突然听到身后说:“如果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呢?如果今天掉下去的是她,你还会袖手旁观吗?”
雨中的身影僵住,褚淮生寒峭的回头:“我再说一遍,我心里没有任何人。”
没有任何人……
任何人。
钟禾醒来时,人已经躺回了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