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真睡了?”
他不予理睬。
“到底你们有没有睡?”
面对她的不依不饶,褚淮生突然扔了手里擦头发的浴巾:“你够了没有?睡了又如何?没睡又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跟什么人上床?不要以为替我挨了一刀就可以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我跟什么人上床那是我的自由,不管那个人是谁都不可能是你,所以以后少在我面前搞那一套撩拨人心的戏码。”
整整几分钟,屋内的空气是冷却的。
钟禾忍着胸腔的窒息感,扭头带上房门出去了。
到了后花园的凉亭里坐下,她抬起头,硬生生把眼眶里氤氲的湿气给逼了回去。
没错,这就是一场戏。
所以,做个戏而已。
居然把自己给做哭了……
真是出息!
她习惯了褚淮生的暴戾,却没想到他会把话说得这么绝情,想到这两个月来受的委屈,突然就没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输入了一组数字,却在准备按下拨号键时,犹豫了。
七爷不会同意她半途而废的。
胸腔的窒息感犹存,她咬着嘴唇透过雾蒙蒙的眼睛扫向浩瀚星空,低头时翻出微信,没有丝毫犹豫地将某人拉黑了。
她还就不信,除了攻心为上这条路,她就无路可走了。
褚淮生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凌晨一点零五分,那个负气出去的女人还没回来,他其实心里清楚,今晚话是说得重了些,搁了手机想放任她不管,但脑海里赫然浮现出那天她不顾一切的替自己挡刀的情景,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将手机又重新拿回来,编辑了一条微信:“是想再去目睹一次疯虱子的杀人现场吗?”
一个圆溜溜刺眼的红色圈圈跳出来。
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