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万媞夸张的用手捂住嘴,显出极其惊讶的样子,梁秋吟想躲避她的视线没来得及:“大嫂,我妈老糊涂了,你这当妈的怎么也糊涂了?你怎么能让淮生娶这么个媳妇呢?这可连淮生一根头发丝也配不上啊!”
梁秋吟气得面红耳赤,她就知道会这样,褚万媞清楚她在老太太面前没有半分说话的份量,才逮着机会寒碜她!
这方唱罢了,那方又登场,老太太小女儿褚万妮也加入了幸灾乐祸的行列:“就是啊大嫂,这褚茵嫁给一个穷小子就罢了,淮生怎么能也娶了个这么不入流的妻子?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嘛!”
哪里轮得到外人看笑话?自家人就看尽了!
梁秋吟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老太太脸一沉,训斥道:“都说够了没有?瞧你们一个个尖酸刻薄的,都给我闭嘴!”
语气一缓,朝钟禾温声道:“小禾,进来坐吧,别理她们这些长舌妇。”
钟禾低头瞥见一张空椅子就坐了过去。
屋里又喧哗了起来。
钟禾忍着她们的各种调侃,忽听到身旁有人悄悄说:“别介意,其实你没有她们说得那么糟。”
从天而降的一股清流啊。
钟禾感动的都要流泪了,抬头朝恩人望了一眼,是个年轻温润的男子,她朝他感激一笑:“谢谢。”
许是酒店的灯光太明亮了,这一笑极是耀眼,对方愣了愣:“你叫什么名字?”
“钟禾,你呢?”
“甄惜。”
“珍惜?好温馨的名字……”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正聊得愉快,受了一肚子气的梁秋吟突然开口:“甄惜倒是与她聊得来,妈,当初你该考虑一下甄惜的,毕竟他也老大不小了,万媞不是也天天念叨着他不肯结婚,为此发愁呢嘛。”
这一说屋里又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