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雨看着它，眼底露出了全然的怨恨，他抬手，把这块石头狠狠地摔到地上。
瓷砖的地面被砸出了一条裂缝，而这块石头却依旧完好无损。
万雨扶着沙发的扶手，身体前倾，盯着安然无恙的石头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弯腰，把它又捡了起来。
他无力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看着自己手中的石头，苦笑了一声。
“万先生，有人想要见您。”管家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万雨急忙把石头握紧，将自己脸上多余的表情全数收敛起来，回头疑惑地看着管家。
想要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他也是向来不接待那些人的，管家不明白吗？
注意到万雨的目光，管家顿了顿，补充：“那位先生说他叫黎宇。”
黎宇。
万雨怔神，手指缓缓松开，手中的那块石头掉到地上，发出一声响。
听到这响声，万雨才反应过来，急忙将石头捡起来，还不忘吩咐管家：“快把他请进来。”
管家应了一声之后，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有门开关的声音。
万雨抬头看着正站在门口的黑衣男人，表情复杂，似乎是在微笑又像是在冷笑。
黎笙又打开门，将一个女人扯了进来，那个女人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扑到地板上。
黎湘？
万雨愣了一下。
他看了坐在地上的黎湘一眼，然后将目光挪到黎笙身上，动了动嘴唇，吐出了黎笙的名字：“黎笙……”
他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黎笙打断了。
黎笙看着他，眼底冰凉一片：“石头给我。”
听到这句话，万雨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忍不住苦笑一声。
“黎笙，你只知道石头了吗？”万雨的笑容越发苦涩：“为了这个东西，连你的哥哥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