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手腕上的针管,挂在床边的吊瓶,看见守在旁边的卓先生。
“卓叔……”
我的眼泪一下就掉出来了,多日的委屈仿佛终于找到出口。
我恨不得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他呼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再喊来护士给我拿体温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边量体温,一边贪恋的看着他。
我妈走了,我爸也不要我了,我只有卓先生了……
“昨晚给你打电话,听你语气有点不对,就回来看看。”他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明明从北京到a市,却仿佛只是从城东到城西。
“你果然在发烧,一直在说胡话。”他说着又给我倒开水,“饿不饿?等你量了体温,我去给你买粥。”
我点头,眼泪却更加汹涌。
“别哭。”他放下手中水杯,忙着给我递纸巾,“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接过纸巾,狠狠擦了眼泪,嘟着嘴:“我就是感动,没想到你会回来。”
“幸亏我回来了,否则你一个人在家里,烧傻了都不知道!你居然给我说你初十才回来。”他揉揉我的脑袋,“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点头,却没有说话。
大年初一的,大凡有点脑子的小三,都不会给金主打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