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眼光落到那对引起事端的夫妇身上。泼妇似的中年女人已经没有再泼天泼地的叫骂,而是小心翼翼的扶起自己的男人,撕下裙角给他擦脸上的血迹。
“你没事吧?”女人问。
“没事。”男人被鼻血堵住了鼻腔,用一种嗡声嗡气的声音回答。
女人叹了口气,又恶毒的咒骂了两声,道:“走吧,回去。”
男人道:“等我一下,我把菜捡起来。”
女人无言的看着他,徐铮也往地上瞅了两眼,只瞧见一地的混乱,他的菜早在混乱之中被踩成稀泥,哪里来捡得起来?
瞅着那男人的背影,见他认认真真的在地上寻找还可以拾捡的部份,没来由的,心里就是升起一股子难言的酸楚。
女人瞧了一阵,缓和下语气,轻声道:“别捡了,走吧。”
男人缓缓站起来,伸手抹了一下鼻端还在渗的血水,也叹了口气,道:“嗯,回吧。”
女人便双手伸过男人的腋下,架扶着他缓缓行到坎波身边,轻声道了句谢,这才慢慢离开。
就在两人转身的那一瞬间,女人不经意的一手叉进浓密的红发里,将头发往耳后一拨,将一直被头发盖着的脸露出来。
徐铮霍地瞧清楚了这张脸,喉头禁不住发出嗝的一声。
记忆深处,它应该比现在张扬许多,骄横许多,跋扈许多,也要年青美丽许多,而不该像这样苍老憔悴。帝都锡安的玫瑰夫人,名字虽然足够俗气,但确实是下城区最美丽的妇人。
没错,虽然她变得太多、太多,但徐铮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位正是帝都锡安那个玫瑰夫人。
只是和当初初见的时候相比,玫瑰已经凋零了,不再拥有当初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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