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安闻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问道:“你们家陈良呢?”
“呸,别和老娘提他!”蔡启美吼道,“你要来就来,不来大不了老娘喝死在这堆老色鬼中间!”
估摸着蔡启美又和陈良吵架了,谢如安也顾不得自己突然狂跳的眼皮,答道:“好好好,我现在就来找你。你把酒店名和地址发过来给我。”
“还是你对我最好!”蔡启美闻言恨不得穿过电话线去拥抱谢如安,“还是老规矩,接到我的信号,一定要立刻来救我。”
“好,先挂了。”谢如安挂了电话,一边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一边打车。
下雨天的出租车毕竟不好打,虽然蔡启美所在的酒店不是很远,可是等到谢如安赶到的时候也已经7点多了。
谢如安估摸着蔡启美那边的酒宴早就喝开了,于是便自己搭电梯,找到自助餐厅,报了蔡启美的名字。
“是谢小姐吗?”穿白衬衫黑马甲的年轻侍者很有礼貌地问道。
谢如安点了点头——这样的事,蔡启美已经不是第一次拜托她做了,所以她知道蔡启美一定会在自己的酒宴开始前为她在自助餐厅预约好位子。
“谢小姐,请随我来。”侍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在前面带路。
这家酒店的自助餐在d市是出了名的美味。尽管价高,可是也相应地提供最新鲜的各国美味,中式、意式、法式餐点应有尽有。
而蔡启美预约的位子恰好挨着日式流理台,里头正有一个日本师傅在制作新鲜的寿司。
寿司……刚落座的谢如安就这样笑出声来。从小她的胃就不是很好,吃不了寿司这种偏生冷的食物。可是曾几何时她却因为某个人,不仅几乎每周都要进一次日式料理店,后来竟尝试自己动手,成了做寿司的好手。
可偏偏却又因为那个人,寿司成了她此生最恨的食物。
此去经年,千回百转。此刻的谢如安竟有闲情逸致欣赏起师傅的刀工来,然后拿着盘子选了几款卖相颇佳的寿司。
芒果的爽口,三文鱼的鲜美,鱼籽的入口即化……芥末的辛辣就这样纠缠着各路滋味,窜进喉咙,窜进鼻腔,窜进脑袋,窜进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