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劫数难逃(高干)!
乡妇望着梅若男,问得小心翼翼:“你係不係梅子啊?”
梅若男呆愣地望着乡妇,半天反应不过来。
最后还是周远山走过来,不着痕迹地抚开乡妇的手,说道:“您可能认错人了。”
周远山今天穿着梅若男买给他的墨绿色毛衣,搭配浅灰色长裤和外套,眉宇间是天生的贵气,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公子。乡妇看着他,只觉得不好意思,连忙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说道:“也对,也对,梅子要是还在,也不是这个年纪了。”
她说完,有些失望地将扁担重新架回肩上,扭头离开。
只是她还没走开几步,就被人扯住了衣角。乡妇好奇地回头,就看见梅若男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你说的梅子,是不是我妈妈?”
乡妇一惊,连忙问:“你是若男?”
梅若男和周远山跟着乡妇回了家,那是一栋自家盖的透天厝,黑瓦屋顶,灰色墙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养了几只鸡鸭。
梅若男和周远山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拿着烟斗,迎了出来。
“不过摘几个橙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男子抱怨着,一抬头就看见梅若男。
他吓了一跳,抖着手问道:“你……你是谁?”
乡妇放下肩上的东西,说道:“係梅子的女儿。”
“梅子的女儿?”男子反问着,连烟斗里的烟灰都抖了出来,“你是若……若男?”
“是。”周远山答应着,将梅若男微微发抖的双手握住,“她叫梅若男。”
“难怪越看越像。”男子说着,声音还在发抖,他一边交代乡妇:“阿巧,快沏茶。”一边又对周、梅二人说道:“快快快,屋里坐。”
透天厝的一层是个小客厅,虽然简朴,但是沙发矮几倒是一应俱全。
周、梅二人一起坐在长沙发上,梅若男好似中了邪,自进了院子后,就一直呆若木鸡,双眼无神。
周远山无声地看着她,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过。
乡妇端着茶盘出来,里面摆了糖果和茶水,茶水是按照d市的春节习俗泡的——两颗红枣加一小勺白糖,象征新的一年红红火火,甜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