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妈妈的医药费,他最后没有选择妈妈。
事实上,就算他不做出这个选择,就算薛明贤没有找人,法院也会因为朝暮的精神疾病将其判给薛明贤。
好像注定他要受这场罪一样。
“哥?哥?你怎么了?”薛以楠吸着鼻子问他。
薛小满回神后,心里头突然没了先前那种酸涩的感觉,但也没有因为知晓真相而豁然开朗。他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呆愣愣地看着书桌上和妈妈的合照。
算了,都这么多年了。
他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又抽纸给薛以楠擦鼻涕:“行了,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啊?”薛以楠疑惑问。
“别说话,鼻子擤一下。”薛小满捏了捏他的鼻子,“丢不丢人到我这儿哭,薛明贤到知道的话估计后悔死给你说那么多。”
说这话的时候他想了想,以薛明贤的性格,应该不会告诉薛以楠这么多,至多告诉他一些大事,这么细节的应该不会说。也不知道着傻白甜从哪里得知的...自己都不知道。
“笃笃——”两声敲门。
以为是薛明贤,薛以楠慌忙站起来,擦擦眼泪,小声说:“哥,我先出去了。”
结果外面是陆修信。
陆修信疑惑地看着排排坐的兄弟俩泪眼婆娑,疑惑不已,怎么自己就离开了一个小时,俩人就成这样了。
“你们怎么了?”
薛小满刚刚明明都不想哭了,但现在一看到陆修信,嘴巴委屈地瘪了瘪:“小信哥哥。”
陆修信忙走到他身边,将小可怜抱进怀里,问薛以楠:“发生什么了?”
被迫吃了一口狗粮的薛以楠愣了愣,不知从何说起,刚刚实在发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