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等法院判决吧。”
妈妈的声音,薛小满下意识用食指抠了抠门。
法院,是什么意思?
薛明贤冷笑一声:“你是读书读傻了还是过于天真了?真以为是你生的就会判给你?别做梦了。”
朝暮没说话,因为她明白这个男人恐怕早就打点好了关系,就算舆论偏向自己...
“就算抛开这些。”薛明贤继而道,“你觉得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这般境地,法院会同意小孩跟着你吗?一没工作,二又有神经病。”
这侮辱的词汇瞬间就激怒门外的薛小满,他愤怒地想推门而入。
然而下一秒,薛明贤的话又止住了他的动作。
“你知道你现在一个月要花多少钱治疗吗?”
“....这个数。”薛明贤伸手比了比,“你该不会以为,你那张卡里的钱还没用完吧。”
“你和你父母那点存款连两个月都没撑过去,除了医药费这些,还有你雇保姆的钱,没有我,你觉得刚刚有谁会带薛小满离开这儿?要不是我念在夫妻一场,你觉得你还有活头吗?”
“或者说,你觉得离婚后,你在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和存款的情况下,再带个三岁孩子,你们两个能活多久?是你先发疯,还是他先饿死?”
语毕,朝暮在屋里突然大喊大叫,像是受了刺激一样,辱骂着薛明贤,薛明贤但笑不语,静静听着她发疯。
薛小满抿着唇,手指使劲抠着病房的木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呀小满!你怎么跑回来了?”小梅举着根烤肠跑过来,“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急死我了。”
屋内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薛小满的记忆模模糊糊,到这里也戛然而止。
再后来的也不甚清晰,总之在薛以楠的这段话里,他记起自己当时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