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满斜睨他一眼,将手里的毛巾搭在架子上。
晨读过后,第一节课是政治课。
昨夜做了一晚上的梦,加之政治课的催眠效果,薛小满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太好,脑袋一栽一栽的昏昏欲睡,到下课时,瞬间就趴倒在课桌上。
“小信哥哥你昨晚对满满做什么了?”方原原贱兮兮地问,“啧啧啧,把满满弄得都没精神,让我摸摸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
陆修信愣了下,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瞎bb什么呢。”薛小满伸手掐了方原原一下,“再瞎说把成怀喊来收拾你。”
方原原晃着脑袋:“哎成怀不会舍得收拾我的。”
“哼,可不一定。”薛小满摸出眼药水给自己来了两滴,“他摘了眼镜就舍得给你弄发烧。”
“满满你怎么这个亚子!”
他和方原原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气氛看似轻松活泼,但陆修信看着眼下乌青和眼球中的红血丝,心里不免担忧了几分。
整个上午,薛小满基本上都是睡过去的,陆修信拼命帮他打着掩护,但上语文课时,还是被班主任揪了起来,在教室后排罚站。
下午第一节语文课,薛小满又被班主任叫去罚站。
陆修信看着他站着都能睡着的模样,主动也站到后面,两人并排站,悄悄拉住他的手,轻声问:“这节课下课后跟我出去。”
“干什么?”薛小满问。
“下课你就知道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其实是逃课。
“你不是好学生吗?好学生还逃课?”站在校园的墙下,薛小满笑着问陆修信,“而且这才开学第二天。”
“带你出去玩不算逃课。”
陆修信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保安后,带着踩上一边的木箱,然后双手托举着薛小满,把他送上墙头后,自己扒着墙沿,长腿一跨,从墙头跳了下去。
他冲薛小满伸出双手:“跳下来,我接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