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陆修信,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也没过年啊?总之就是不明白,很不解,很不解。
陆修信叹口气,走上去把他拉起来,也拿起包:“跟我来。”
两人又一次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临出门前,陆修信在茶几上顺了个打火机。
庞大的城市在夜晚歇息,高楼闭上无数双眼睛,只剩下星月用柔和的眸光俯视万物。
七月下旬的夜晚没有白日那么燥热,吹着凉凉的风。路上没什么人,车辆也寥寥无几,两人穿着睡衣,放肆地走在马路中央。
上次那个公园一角有一块沙地,因为没有绿荫,平时就没什么人,到了晚上,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
薛小满双手背在脑后,站在一旁,盯着陆修信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其实他有点猜出自己的礼物是什么了,心里头暗自窃喜,毕竟现在不是时间,这东西在京市也难买。
果然是小信哥哥啊,从来都是惊喜满满。
既是这个满满,也是那个满满。
陆修信蹲在地上打开包,拿出礼物。
并不是鞭炮和炮仗,是他废了好大劲买回来的烟花,前几天薛小满在他身上闻到火锅味其实是他去火锅店打工了。
去年薛小满生日时,陆修信带着他在山顶蹭了别人的烟花。
去年薛小满说以后生日,以后结婚,以后二十三十四十大寿都要放烟花。
去年陆修信说,以后我给你放。
今年他如期兑现了诺言。
他的手有些抖,几次都没能点燃烟花的引线,终于在薛小满的咳嗽声中,成功点燃。
被点燃的引线变成一点小火星,在黑夜行驶中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短暂的航线结束后,没入黑暗,又在一秒钟后,“嘭”一声,变成一朵在夜色中绽放的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