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贤顿了顿,似乎是压制一番心头怒火:“8点前滚回来。”
挂了电话后薛小满憋着嘴,气哼哼地一口塞了一整个牛角包。
朝暮放下茶杯,习以为常地问他:“几点啊?”
薛小满很不想回答,鼓着腮帮说:“八点。”
朝暮看腕间手表:“现在五点,时间还来得及。”
“我不想回去。”薛小满咬着牛角包小声说,“我想在你这儿住几天。”
“听话。”朝暮说着起身,朝屋内走。
她拿过一个纸袋,将剩下的牛角包和之前做的一些点心都给薛小满装了些。
“又不是不能来了。”朝暮帮他收拾好行李箱,“晚回去的话我的小满又要挨打了。”
这是真事。
小时候薛小满偷偷来看她,晚上没能及时赶回去就被薛明贤好一通揍。那时薛小满才七岁,把朝暮气得坐车去京市找薛明贤好一通理论。
现在薛小满十七了,按理说孩子大了是需要给些面子,但薛明贤不给,照打无误。
“他摔着了,根本没劲打我。”薛小满不情愿地拉过箱子,“你是没见他早上那个被我气到的样子。”
走出没几步,薛小满又折返回来,眼眶已经红了,委屈巴巴地说:“妈妈我不想走。”
朝暮抹了抹眼角,抱住他摸摸脑袋:“听话小满,等你十八岁了就能彻底离开了。”
“嗯。”薛小满抓紧朝暮的衣角,“我要来滨城上大学,那样就能天天陪着妈妈了。”
“那妈妈等着你啊。”朝暮松开他,“快走吧,不然要赶不上了。”
这次薛小满又是没走出几步,被朝暮叫了回来:“小满,妈妈还是觉得需要和你说件事情。”
薛小满疑惑地看着她:“什么啊?”
朝暮用拇指帮他拭掉唇角的面包屑:“就是你这次去变形,妈妈起初是不愿意你去受苦的,但后来想想这对你来说也是一次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