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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正对着的门被轻轻推开,或许是说话的人太温柔,连那本有些刺耳的“吱呀”声也柔和了起来。
薛小满抓紧了行李箱把手,在只问其声中,心头已经委屈了起来。
门被徐徐推开,几枝颜色瑰丽的太阳花先来人一步探出头。
那人站定在门口,又用温柔的声音说:“小满回来啦。”
下一秒,行李箱的轮子与地面发出激烈的摩擦声,伴着慌慌张张的脚步声,不难让人想出少年跌跌撞撞奔向母亲的情景。
“妈呜呜呜...”受了委屈的孩子扑到母亲的怀里就开始哭。
太阳花的花瓣掉落到薛小满的头顶,又被女人轻柔地拂去,顺带摸摸他的脑袋。
“小满都十七岁了,怎么还哭呢?”朝暮站在台阶上,低着头,眉眼含笑看着自己的儿子。
薛小满鼻涕眼泪全蹭在她的衣服上,呜咽不止:“就,就是想哭啊妈妈。”
“那先哭一会儿再进屋。”朝暮笑着说。
等薛小满抱着妈妈哭够了,这才一抽一抽地朝屋里走。
屋里弥漫着花香和烤面包的味道,看来朝暮今天的状态不错,这个下午过的还是蛮悠闲。
客厅的桌上放着几瓶药,都敞开着瓶口,隔了几步似乎都能闻到其中的苦涩味。
朝暮走上前去,不着痕迹地将那些瓶瓶罐罐放进抽屉里。
薛小满看着没关严实的抽屉问:“妈你一个人在家啊?小梅姐呢?去哪儿了?”
小梅是专门照顾朝暮的保姆。
“小梅有事我让她回家了。”朝暮轻描淡写道,又挑开话题,“小满的箱子都装了什么啊?””
薛小满抿抿唇,还是没有过多地将负面情绪传递给妈妈,换上好心情,蹲下来打开行李箱:“妈你看,苹果土豆杏干,还有金银花茶,都是奶奶给我的,都特别好,我专门带些给你。”
朝暮也蹲下身,将头发挽在耳后,拿起一个苹果放在鼻前闻了闻:“这苹果真不错,可以拿来做苹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