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凌厉的鞭风顿如毒蛇般缠在傅曜腰腹,胸背,腿脚。
傅曜抱头蜷缩,大红喜悦被抽的散开,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身躯,那些皆是棍棒伤,而今却渐渐被鞭痕而掩盖。
院里的丫鬟小厮吓得尖叫失声,紧接着就被沈琉璃一鞭子下来堵住了那些叫声:“再叫试试,连一起打!”
而傅曜除了未料被沈琉璃踢了一脚而痛叫一声,而后再也没坑过声,嘴唇几乎被牙齿咬烂,垂下的长睫遮住眸底的阴翳和痛楚。
一个面庞看起来稚未脱的少女竟如此狠辣?
沈琉璃下手毫不留情,专攻他的软肋,就在傅曜以为己会被打死时,她停了手,一脸倨傲地收起带血的利鞭。
“这就是本小姐给的洞房花烛,可会终生难忘?”
沈琉璃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傅曜,看着地被抽打的皮开肉绽的人,心中竟觉得异常畅快,“不是要平息本小姐的怨怒么,本小姐见如地的烂泥,心中确实痛快了几分!”
“而且,本小姐突然找到在我身边存在的意义,为质前,也算是个尊贵的皇子,日后对一个女人俯首称奴,卑躬屈膝,来应该挺有趣儿吧,不如就做本小姐出取乐的玩意儿,说不定等我厌烦了,倒也真就平息了心中的怨怒。比起赴汤蹈火,刀山被刀子戳,下油锅被油煎炸,这可算是轻的!”
语相当轻蔑,那副高高在的姿态宛若施舍了天大的事一般。
曾经的他,岂止是尊贵的皇子,而是万众瞩目的东宫太子。
如今,确实如地的烂泥,令人作呕。
傅曜手指陷入掌肉,抬起眸子,虚弱道:“大小姐……痛快,便!毕竟,是我、我毁了小姐誉在先,有无处宣泄,我、我该承受。”
若是正常人的思维,这种事又哪能全然怪罪到傅曜头,沈琉璃下药意欲其事,本就是她居心叵测心术不正,染指四皇子不反将己的一辈子搭了进去。真要论起来,傅曜也算是当无愧的‘受害者’。
沈琉璃听得这话,没有任何触动:“能认清己的处境,本小姐深表欣慰!”
丢下这么一句,便吩咐小厮将人丢出花溪院。
沈琉璃没让人给他治伤,院中的下人是不敢擅做主。大小姐说扔出去,便当真只是将傅曜扔到了花溪院的地。
新婚日,新姑爷却被痛打一顿,像扔死狗一样丢弃在院子面的空地。沈琉璃这一番操作,是惹得府中下风言风语,议论纷纷。
沈茂听闻过后,皱了皱眉,什么没说。倒是柳氏于心不忍,派人将无人管的傅曜安置在花溪院旁边的一处小院子,送药找大夫,又去将沈琉璃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可沈琉璃油盐不进,一心迁怒嫉恨,认定就是傅曜坏了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