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说过一句话,一个字。
当然,沈琉璃也从未加入到欺凌傅之曜的阵营当中,毕竟她就算再聪明,也知道萧景尚喜欢恶毒的姑娘,在他跟前,她还要装装乖。要然,侮辱傅之曜的阵营中绝对有她一份,落井下石可是她的强项,从别人的痛苦中找寻欢乐亦是她擅长的。
只是,傅之曜久居冷宫,她又不经常进宫,自然鲜少有欺负他的机会。
沈琉璃微愣片刻,继而勃然大怒:“怎么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之曜低眉看了一眼沈琉璃,随即惶乱挪开,目光唯诺,一副未曾料到沈琉璃竟在此的慌张模样,垂首躬腰,咳嗽了几声,回道:
“宴上太过吵闹,在下颇感适,便寻了安静地儿随便走走,走累了,发现这座宫殿无人守着,便进来歇息片刻,却不想沈大小姐在此。若是惊扰了小姐,在下深感歉疚,这便离去。”
说完,便往殿门口的方向而去。
抬手开门,却没打开。
傅之曜尝试了几次,依旧无果。
他抬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面露几分无措的尴尬,仍旧低垂着头,状似敢直视沈琉璃:“门,打开。知沈小姐可有法子?”
沈琉璃没有回答。
傅之曜静等着。
室内寂静,渐起几声细喘。
傅之曜扭头看了一眼沈琉璃,随即不自然地敛眸,再次垂下头。
此刻,沈琉璃咬着唇,艰难地倚靠在屏风上,一只手死死地攥着木雕屏风边侧,细长的指甲几乎抠进内里,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揪着衣襟,指骨扭曲变形,使力地蹂/躏着衣衫,似拼命想将自己的衣服撕开,又似将衣衫拢紧。
绵薄华贵的布料在她的手掌下,变得凌乱不堪。
而那张凝脂白玉般的小脸,泛着正常的红,眼尾亦是发红,眸子里的光涣散而迷离。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写满了渴望。
沈琉璃面色痛苦,嘴里停地呢喃:“是,他是,是萧景尚,是……”
素白的手顺着屏风木沿划下,鲜血的刺激让她的头脑稍许清醒了,她踉踉跄跄地冲到门口,想要打开门,却浑身无,怎么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