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璃眼波流转,抬起衣袖,认真地闻了闻身上的味儿,撩拨起浴池的水,弯眉道:“那我洗洗。”
说罢,细白的手指抚上衣襟盘扣。
罗裳缓缓滑落在水面,层层叠叠铺散开来,荡漾起缱绻的逶迤。
傅之曜黑沉的面庞,不禁浮现一丝绯色,黑眸亦是沉沉。
眼前光景香艳,肌肤滑腻,长发如瀑,明眸善睐,水中的人儿又娇又媚。
沈琉璃抛个媚眼,勾了勾手指:“来呀,夫君不是想对我做更过分的事嘛,小女子在这厢恭候圣驾。”
她抬眸觎他,看他那双晦暗幽沉的凤眸,倒映着她曼妙的酮体。
她设想的那般,傅之曜被她诱惑朝她走来,心中暗自窃喜,今日之事可轻易揭过,却不想傅之曜往前走了几步,骤然停下,止步于池边。
傅之曜的视线从那张娇艳如玉的脸庞移至那几缕滑稽的鸡毛,鸡毛正顺着轻荡的水波围绕着沈琉璃打转,其中一根竟顺着花瓣贴在她后背的肌肤上,他拧眉,静静地瞧着看会儿,低声喟叹:
“阿璃,你当真知错?”
沈琉璃一愣,随即点头。
傅之曜蹲下身体,卷起衣袖,将手伸入水中,随意拨动了几下:“错在何处?”
“我不是已经认了吗?”沈琉璃不满地嘟囔,目光触及傅之曜渐沉的眼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又重复一遍,“不该贪玩回来得过晚,也不该擅自带招宝出宫,尤其是他读书上学之时。”
沈琉璃小时候读书便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觉得今日不学尚有明日,可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除了武功方向,坚持下来,文的方面,简直没一样精通。至于为何卖学武,因为可以欺负人呀,或者被人欺负时,可以欺负去。
但招宝不一样,招宝不能像她曾经那般,想学便学,不想学便不学,他要继承皇位,估计多半傅之曜暗戳戳地想要培养招宝,让招宝日后弥补他的遗憾,终将萧国半壁江山纳入陈国版土。
想到这里,沈琉璃游到傅之曜跟前,勾住他的手,认真道:“果我趁着招宝学习用功时打扰他,或是带他出宫玩,就罚我变老,变丑。”
傅之曜反握住她的葇夷,搁在胸口,一字一顿道:“阿璃,你还想要孩子么?”
沈琉璃眨眨眼:“我的乐趣并非来源于生养孩子,不过你是皇帝嘛,后宫只有一个孩子可能稍显冷清,果你想要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多生两个。”